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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宝鼎(全本)-13

  第二十五章

夜雨山庄,发出了百年来第一道“追杀令”!

这神秘的山庄,就因为芙蓉仙子投入了这次武林恩怨,是非漩涡。

十六名高手,十六匹健骑,浩浩荡荡地兵分两路出发。

十名高手由副总管亦天青率领。

他们的猎物自然是包宏。

根据他们所得的消息,包宠与一个叫云娘的女子正在嵩山。

于是又加了一项,包宏不可留,云娘也不能放过。

其他的人则驰往皖南,他们的目标是白家堡。

按下这两拨人暂时不管,且说芙蓉仙子偕同俏婢小娟参观庄主季振洛的练功房。

这间练功房与武林中人练功房迥异,就像是现代的“健身房”一样,有吊环、鞍马,还有张奇怪的椅子。

季振洛告诉二人,它叫“逍遥健身椅”。

其实,这是季振洛奇玄布越,圆巫山梦的地方,遇到一些三贞九烈,抵死不从的女人,便送到这里来!

在这些机关消息控制下,任何女人也逃不过摧残的命运,最后只好逆来顺受。

季振洛笑道:“练武者在强身,强身是因人而异,不可限于一格,遇到一些体质差的人,就必须用其他方法补助他体能之不足。

这些人,多半都是女孩子!

因此,本庄就因各人体质的不同,曾加了许多补助器材,如吊环、鞍马、健身椅即是哩!

这时候他回首对小娟道:“娟姑娘,你看看这吊环,它是帮助女孩子锻练臂力的最好工具,你试试看,不难发现它的奥妙!”

小娟看了芙蓉仙子一眼,见她无意阻止,于是好奇的走过去。

双手抓住吊环,用力一拉,只听得“咔喳”一声响,双手突然像是被手铐铐住了,用力时铁索也往上一提!

这么一来,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悬空摆动不止,急得忙叫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身后那具鞍马突然移动,在小娟的身体下面停下来,鞍马之下又缓缓升起两根铁棍将小娟两条粉腿分开架着。

吊环开始徐徐下降,降至小娟肥臀接触到鞍马才停止不动,现在的小媚双手吊着,双腿张开成“人”字形。

不用问,小娟已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这是糟塌妇女的工具。

然而她不明白芙蓉仙子为什么要设下这个圈套让自己钻,是她事前不知道呢?还是共谋?

她“雾杀杀”(迷迷糊糊),脑子里像灌满浆糊。

不一会儿她明白了,只见芙蓉仙子在季振洛耳边“咕噜咕噜”一阵低语。

随后,季振洛走了过来,把小娟的衣裤用劲撕掉,刹时像去了毛的绵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

小娟想叫,但她知道叫破了喉咙也没有用,急得双眼发直,哀求的道:“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姐,你救救我吧!”

“小娟,安静点,不要看得太严重。”芙蓉仙子看她那副可怜相,似乎在安慰她。

“不!小姐,我还是‘在室女’,叫庄主不能对我这么样!”

“庄主这是让你了解真正人生,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好吧!实对你说吧,因为你反对我报复,等你想通了,庄主自然会替你解开的。”

小娟这时完全绝望了,也完全明白了。

但她明白得太晚,已失去了一切挣扎的力量,但也放弃了抵抗,双目含着凄凉的眼泪,只好听天由命了!

“小娟!你就认命吧!好好的听话,你就是”夜雨山庄“的二夫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这庄主夫人当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想不到你们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我一个弱女子?”

“我们提升你做庄主二夫人,还说我们对你不好,全不知好歹。”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准备几道点心招待你,可不要再说我亏待你了!”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洗涤东西的刷子。

“哎哟!不!不行的!”小娟吓得全身发抖尖叫着。

“这是‘美而廉’的点心,不要客气,啊!还是本庄主来侍候你!”

季振洛说着,将刷子刷向小娟的骚幽,刷得“沙沙”的响。

“哎哟!我的天啊!我情愿死,也不能把我的‘小猫咪’用刷子刷呀!”

季振洛不理她叫唤,他慢慢刷呀刷的。

小娟被刷得有点刺刺的,以后慢慢的痒!痒!痒!痒呀!痒得尤同万蚁攻心,痒得那粒“相思豆”狂跳!

四肢动弹不得,抓又不能抓。

“哎呀!我的妈呀!痒死我了……”

“我的客人!这道点心味道还不错吧?我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对不?”

“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不!姑娘你就别客气。”季振洛说。

顿了一顿,季振洛又装得很有礼貌的道:“这道点心你如果不合味口的话,嗯!那么请你吃‘雀舌’,这只有满汉全席才有的。”

他伸出舌尖在她身上舔着,舔着,一下便咬紧那粒乳尖儿,猛吮狂吸起来了。

一把手在那高高突起的小猫咪鼻梁上按去辗磨着,同时还挑拨着那粒“相思豆”哩!

小娟叫了出来,那声音是带点儿颤抖。

她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堵使,再也无法说下去,只好一咬牙紧闭住那张小咀。

芙蓉仙子在一旁看得捂嘴娇笑,小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只可惜不懂得享受人生,现在落得这种光景那简直是活受罪,比上刀山下油锅还难受哩!

她是过来人,自然体会出那种‘热锅上蚂蚁’的味道。

小娟把牙齿咬得格格的响,那样儿分明是无法忍耐了,季振洛头到了腿弯里。

他这张鸟咀还真行,好像跟娘儿们一个样的没长牙齿,接起吻来还真能叫人死去活来,骨软身酥。

如今,小娟被他这么一吻,就差点连尿都撤出来了,咀里不断的哼着,像碰到高压电流一样,立即全身发了麻,出了神,手脚都不能动了。

只觉得庄主那张咀,疯狂地吻吮着自己那粒肉核儿,哎呀!我的奶啊!他还咬住不放呢!

他那根又长又尖……,跟蛇一样好灵活,泼辣辣的,顺着裂开来的小缝塞进去,唔,一直舐住那朵花心儿上像一根针尖儿的刺着。

吁!急麻、急痒,浑身上下虫行蚁咬的好不难受,滚热,沸腾的血,全都结集在心上儿,更使人窒息,连一丝气也透不过来了。

小娟的灵魂儿出了窍,飘飘荡荡,不知怎生才好。

她想挣札闪躲,手脚却动弹不得。

她紧握两只拳头,冒着一头汗珠儿。

好不容易挨到这套点心撤走。

季振洛义道:“我忘了小娟姑娘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味道,嗯!那么请你吃‘五香菰头’,这是正宗川味!”

“佛祖呀,请您保佑找,我不要吃什么‘五香菰头’了,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切都听你们的,我一定好好服侍小姐……”

“小娟!你就尝尝庄主的‘五香菰头’吧,我用信誉担保,保证又香、又酥、又脆,一入口马上成了仙露,吃过以后你还想吃!”

“小姐!我都被他玩弄得快要死了,你还帮着他?”

“你别小姐好不好,我还是为你好,替你找了个好丈夫,帮你取得一张‘长期饭票’,再说,我没替你找个‘三寸钉’武大郎嫁出去,就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啦!”

“如今你乌鸦飞进凤凰窝,跟我平起平坐,做庄主二夫人,还有哪点对你不好?”

顿了一顿,“话又说回来,生为女人本来就是给人搞的,‘在室女’又怎样?凡事总有第一次,干嘛还叫佛祖来保佑,你也太不上路了,真是的。”

小娟终于低下头来。

她知道再求也无用,女人的心变起来太可怕了。

想不到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居然会变成这样?

简直不是人,是恶魔!

季振洛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乱叫了,才除去自己衣衫,提着硬梆榔的“打狗棒”来到小娟跟前。

“这……这……”

季振洛既然知道她是处女,就不敢操之过急了,生怕吃不了兜着走,生怕鱼儿受到惊吓以后不敢就犯,空让猫儿叫瘦了也没用。

他慢慢一挺,先让“香菰头”顶紧肉核儿,用力磨擦……外,小娟打从心里“嗯”了一声!

那个“香菰头”正冒火,碰着什么地方立刻溶化,一离开又感到浑身虫行蚊咬,难过死了。

经过两次的挑逗,整个……像一个熟烂的水蜜桃,肥胀饱满。

这时候,小娟只觉得自己的狭小线道,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儿塞着,呀,好热好硬,像一根刚出炉的铁条。

火辣辣的一丝儿,又一丝儿烧进去,迫得四周的阴壁分开了。

蓦地她又感到有些儿疼痛了,起初她以为这样是不要紧的,却设想他的“阳贷”再推进一些时,那疼痛便更加厉害了。

芙蓉仙子看她那副痛苦样儿,知道她是个处女,笑嘻嘻的道:“小娟,破题儿第一次是有点痛的,第二次便快乐了,妹妹,你忍耐点,等一下便会苦尽甘来了。”

顿了一顿,她又对季振洛道:“冤家!怜惜点我妹妹,可不要太用力哦!”

小娟低喊得一声:“哎呀!”便被他吻住了。

小娟这时痛得颤抖,眼泪直流,下体撕裂的痛,像利箭射入似的,想挣扎都动弹不得,只得她呼叫:“哎哟!痛死我了,小姐救命哪!”

芙蓉仙子看她惨痛的呼喊,赶快走过去伸手按住季振洛的屁股,不让他行动,一面安慰道:“第一次难免有点痛,小娟,你忍一忍,再来就爽了……”

季振洛这时将“打狗棒”抵住……不动,双手抚摸着光滑浑圆的玉峰,继续挑逗,缓和她紧张的情绪。

由于行动的终止,小娟痛苦的神情,性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下体的痛苦也减低了不少哩!

而胸前双峰最敏感的地方,被季振洛揉得酸麻奇痒,因就这样她紧收的肌肉也就放松下来。

她那蜜穴胀得鼓鼓的。

这时季振洛在鞍马下不知什么地方摸弄了一会,所有禁锢突然消失,小娟手脚已恢复了自由。

但凡一个被强暴受害者,在受害当时不仅尝到暴力下挣扎的痛苦,同时还有可能在被伤害的阴影下,她们的身体受到无情的摧残!

在被强暴当时,其反应各有不同,有的表现激烈的反应,如恐惧、气愤、焦虑、哭泣等情形。

小娟虽然屈服在季振洛的强暴下,但她内心是不甘的、愤怒、愤怒到了顶点。

※※※※※※

“血——”

如云玉女这一声突然的惊叫,愣住了在场的人!

毒玫瑰、明觉大师和超志、超玄两名护法僧人,全都不约而同的转面向天池中望过去。

果然,那鲜红的血,从澄清的池水的直涌而上,使人顿时起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毒玫瑰、如云玉女对这般涌出池面的鲜血,除了恐怖之感外,更觉出已有不祥的惨事发生。

她们以为这块少林寺的禁地——天池养有怪巨鱼,沉尸池底的包宏,定是遭鱼所吞食了。

然而毒玫瑰转过凄然落泪的面,朝明觉大师冷冷说道:“天池既列为贵寺禁地,想必池中定蓄养有水族凶物,我家相公既惨遭灭顶,实在太惨了啊!大师父不觉得有点愧疚吗?”

明觉大师见池水中突然涌出鲜血,也觉得事情太不寻常,听毒玫瑰突然一问,竟愣在当场,一时答不上话来!

说实在的,这天池中的秘密,不要说明觉大师漠然不知,就是近五代的掌门人,也无人洞悉池中隐秘!

只知道少林寺列天池为禁地,是历代祖师传下论示,即是本寺中的弟子,没有掌们讼论,也不能擅自来此。

然而老和尚长眉微动,沉声答道:“天池虽是本寺禁区,但池中有无蓄养鱼,老僧实在不知,不过,包施主乃是为了救玄阴教主的女儿苗梅英,才不幸惨遭灭顶的,说起来与老僧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啊!”

明觉大师虽然生像慈和,但在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神情却是十分严肃,湛湛眼神,有如冷电暴射,逼在毒玫瑰的脸上,使她在悲愤中也不自觉的,打了两个寒战!

明觉大师见毒玫瑰不再说话,这才把严肃的脸色,徐徐缓和下来。

沉思了一会,他又道:“女施主刚才所说的话,也许是出自无心,但无论如何,请两位尽快离开少林寺百里地外,免老僧左右为难!”

说罢,转面向侍立身后超志、超玄两名护法使了一个眼色,双臂一抖,人竟平地拔起两丈。

但袈裟飘飞,率著超志、超玄,往少室峰电射而去。

毒玫瑰想飘身拦住他们,再问几句有关天池真相。

但少林寺的僧人,个个身怀绝技,待她要拢步飘身拦截时,人家已到了十丈开外,紧接著身如行云般,投射在少室峰头的一片运云巨殿中!

悲愤交加的毒玫瑰,咬牙蹙眉的遥望著高峰之上的少林寺,呆呆出神!

她想要独自闯入这名闻天下的禅院,施展夺魄笑声,逼明觉大师说出二十年前青城山事件,以及天池中的隐秘!

蓦地如云玉女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包相公虽然死得很惨。但据我看,老和尚对我们似无敌意,我们问他的事情,也许他确实不知,逼也无用。依愚见我们应该去寻访那已失踪的掌门人明空,只有在他的口中,才能问出一些有关这两件事情的眉目。”

她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

因为当年青城山围攻关外三奇女时,明空和尚在场。

再说他主持少林寺,已有数十年,对天池中是否蓄养有凶怪鱼,他自是应该知道的啊!

然而毒玫瑰在觉得有道理中,又有些疑惑?

于是,她缓缓的转过满布泪痕的面,凄然答道:“你说得很不错,但茫茫人海,这明空和尚又到哪里去寻找呢?再说能来少林寺劫走掌门的人,定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就算找到了明空,这人若不准他说出真相,我们又将如何呢……”

顿了一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情,我也有些觉得可疑?”

如云女道:“什么事情?”

毒玫瑰道:“沉尸天池的不仅是包相公一人,还有那南海千梅谷的苗梅英,这血也许是她的啊!”

如云玉女凄惋一笑,道:“但愿如此,苍天不负苦心人,也但愿我们能在江湖中找到明空,探出真像,替包相公报仇雪恨,以慰他池底阴灵……”

“坐上来,我们走吧!”

到了这个时候,毒玫瑰也就只好微然一点头,飞身上马,坐在如云玉女身后。

两个多情的绝世美人,端坐在坐骑上,忽的,同时转面天池,深深的望了最后一眼,才含泪离去!

※※※※※※

深秋之夜,皖南秀安峰月明如洗。

白家堡中冷风徐来,溪水湍湍被山石阴击,月光中溅飞起一片银珠,好一个宜人夜景,惜人们早已入睡,真辜负这秋夜良宵。

突然正南方人堡口处,跃出一条黑影,疾若流星,片刻工夫已入堡内。

略一张望,随即一长身形,由山石右拔起,一式“苍鹰掠云”跃起两丈多高,若陨星飞入堡。

脚尚未稳,右侧一声清叱:“何方朋友错夜来此?”

语未毕,一点寒星破窗而出夜行者一伏身,一支袖贴头顶飞过,接著门声一响,一白面青年,手握长剑穿出室外。

此时两人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夜行人一望来者,是个锦服少年,立即后退一步,抱拳行礼道:“在下夜入贵堡,惊动朋友,深感不安,借问朋友一声,有一位‘龙剑’白九峰,白老英雄是否隐居于此地?”

锦服少年闻言一怔。

亦抱拳还礼道:“在下白一龙,朋友夜访家父,有何见教?如蒙见告,白某自当前往禀明家父!”

夜行人已待回话,突然微风一阵,灯光一晃,当门出现一老者,长眉白发花白胡子,随夜风轻飘。

夜行人抢步上前,抱拳一礼道:“老英雄,湖江一别,转眼十五寒暑,尚记得十五年前湘江岸畔,承一镖救命的飞贼简坤吧!”

老者急忙扶住,握紧简坤之手,哈哈大笑道:“简老弟何须行此大札,十五年风彩依旧,想不到今日光临敝堡,使蓬毕生辉不少,龙儿快叩见你简叔叔!”

筒坤道:“此时非礼之时,现‘夜雨山壮’派遣高手要来血洗贵堡,恩兄速作准备,想个适方法才好。”

老者猛然一声长笑,愤然说道:“‘夜雨山庄’竟不肯放过我白家堡,到如今白九峰必然以这数十年苦学与季振洛一较长短。”

简坤正想再说什么,猛闻堡外一声长笑,声若鸟鸣,凄历异常。

白九峰正想跃出室外一查究竟,就在那笑声顿住,室内灯光微动,一条黑影若长龙飞舞,破空落下。

身法之快,已至绝顶,停身在客门外数步。

只见一个身穿浅蓝及膝大褂,头戴毡笠,腰紧一条大指粗的白色麻绳,肩背独门兵刃生死剑,颚下留有寸余长短的蓝须,一张焦黄的脸,一双怪眼,白多黑少。

这个僧不僧,道不道装束的人,白堡主一眼就认出,正是黑道闻名丧胆的“追命阎罗”马武。

适才见其轻功之巧妙,已知此獠并非浪得虚名,看来今夜白家堡难逃一劫。

白九峰正想招呼,对方已经发话说道:“这白家堡已布敝壮高手,除你们白门骨肉之外,其他下人,尽可畅通无阻离去。”

白九峰闻后一声冷笑道:“马兄这么一说,真使我白某惭愧万分,想不到自家堡竟变成龙虎荟萃之地,今夜马兄喧称夺主,限制白某人家人出入,究因何故?”

就在此刻一个赤面壮汉虎跳窜入,一声大吼,手中虎尾三棍以一个“泰山压顶”之势,照白九峰当头砸下。

白九峰一闪身子,向左让开二尺。

他此刻已面临舍命保境地,手下毫不留情,大汉猛觉身后掌风击来,立即把身子向前一闪,宛如“猛虎出洞”,跳出丈余远近。

白九峰起落如飞,早已跟踪而至,大喝一声:“躺下,朋友!”

大汉猛觉上身一震,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口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噗通”一声,栽倒地下。

蓦地传来一声长笑,笑声尖锐刺耳,在迷蒙月光之下,数条人影破空飞来,恰好落身在白九峰与简坤之间。

其中“人面魔王”顾寿一声冷笑,道:“白堡主果然了得,待我领教内家重高手‘琵琶拿’的厉害。”

话尚未落,右手一仲,将食中二指一并,以“毒蛇吐信”的手法。向白九峰面门点来。

白九峰微一闪身,以功贯右臂,“托塔天王”之式,右手五指反扣顾寿的脉门。

顾寿出手原是虚实并用,对方如不闪避则以虚为实,这种打法多为武林能手,内功造诣已运化境,能把千斤掌力运用自如,收发随心。

否则一个收势不佳,则弄巧成拙。

顾寿见白九峰不闪不避,硬拆自己招式,心中一怒,右手突的收同,左掌一错退后两步,展开“蝴蝶散花手”缠斗。

这边简坤已与一个黑脸大汉,“金翅鹏”鲁元对上了。

白一龙亦与一个奇装少年打在一起。

马武突然右手一挥,道:“咱们速战速决,好回去复命。”

刹时人影交错,“夜雨山庄”群豪一声声应“好”,各拉兵器,分向三人包围而来。

猛闻一声娇叱:“无耻强盗,休要以多为胜,你姑奶奶来也!”

这女声正是白一风,一听有人侵入,立即出来助阵。

其中“奏岭双恶”,乃夜雨山庄川陕境内人员,此次临时被调前来。

这一对恶徒乃有名好色之徒,见白一风,饱光四射,惊为一天人,色迷心窃,也不待马武吩咐,立即迎了了上去。

“小吊客”李龙一顺单刀,满脸邪笑道:“美娘子!刀剑无眼,不死必伤,看你这份娇嫩嫩的样子,不如乖乖随你李大爷返回奏岭,包你吃香喝辣,一生一世受用不尽……”

语未完,早把白一风气得粉面通红,银牙一咬,娇叱一声道:“下流贼看剑!”

玉腕一翻,“分柳献花”,剑若惊虹似直刺出去。

小吊客见白一凤出于迅捷,那敢怠慢,急把手中单刀用个“横身拦虎”,向剑上一封去。

哪知白一风身手矫捷。见对方一发招,把剑身一偏,“金丝缠腕”银锋一闪,只听小吊客一声惨叫,右臂连衣带肉被削下八寸长短一块肉条。

血若泉涌,痛得小吊客李龙向后一退,几乎栽倒,幸得“恶判官”石秀抢进一步,一把扶住。

蓦地一声怒吼:“胆大贱脾竟敢伤人,你乔大太爷来会会你!”

“白毛狮子”乔雄,一紧手中七节鞭,直向一凤姑娘。

白一风见贼人众多,已存了拼命之意,玉腕向前一送,以攻迎敌。

乔雄被势所迫,向后一退,白一凤“刷!刷!刷”一连三剑。

势如排山倒海,杀得乔雄手忙脚乱,几乎伤在剑下。

群贼见白一凤剑术精奇,武技高超,一声呐喊,纷纷拔出兵刃,把白一风姑娘围在核心。

白一凤见状,一声娇叱,长剑展开,宛如一围瑞雪飞舞,力战群寇,毫无惧色。


第二十六章

此时月明山清,已近四更,自家堡内刀光剑影,好一场凶杀恶斗。

马武此次奉庄主季振洛之命前来自家堡,他也知道白堡在武林能占一席之地,决非浪得虚名。

为慎重计,特别从陕川一带调来夜雨山庄一些人手助阵,然白九峰父子、简坤、白一凤个个身手不凡,虽经恶战,急切间依然奈何对方不得,不由心中焦虑起来。

夜雨山庄,无往不利,如今自己担纲,居然久战不下,固无法回去交待,而今后在夜雨山庄地位,热必一落千丈了。

牙一咬,一摆生死剑,竟奔向简坤,心中暗想先杀一人,一壮声威。无论如何今夜非把自家堡毁掉不可!

同时在必要时,招呼大家,用暗青子来伤对手。

且说白一凤施展三十二路连环剑法,力战群寇,她是存心拼命,故运用阴招,竟又被她剑伤二人。

这么一来众人全留了心,刀棍舵鞭急如狂雨,不停的向她招呼,白一凤只得把一支长剑舞个风雨不透,拼命死战,这时候马武已近简坤,一举死剑,正想加入战圈,猛闻半空一声清啸,声若鹤泪动入心魄呢!

接着,从堡外一株古松上飞起一条人影,宛若一双巨鸟,来了一个“仙鹤戏水”一跃而落实地,跟着一个起落已近群寇。

马武注目一视,见来人一身紫衣,头上垂下一块黑纱,蒙住面目。

只见他左足一点实地,右手宽袖向旁一甩,如一团轻烟似的,从群寇兵刃交声之中穿入圈子。

接著,两双宽大的袖口往外一掷,只觉一阵强力劲风,把群寇打退七八步远近。

白一凤此时已觉香汗淋漓,正拼命死抵中,猛见一个黑纱蒙面紫衣人打退群贼,不知是敌是友,正想发问?

那紫衣人已抢前一步,右手猛甩,一股劲风,如狂潮怒卷,陡地向白一凤撞去。

她虽知自己功力和这紫衣人相差甚远,但一时别无选择,竟自跨前一步,长剑舞起一个剑花,力对方一记掌风。

只听得“蓬”的一声,她连连后退,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左胸如中千斤重锤,喉中发甜,两眼金星直冒,“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她猛咬银牙,双手连甩,七八支亮银甩手箭,接连打出,企图先挡住对方的追击。

然而紫衣人竟像疯虎似的,左闪右挡,身形如彩蝶翩翩,这么多的甩手箭,竟然未能阴挡住他。

紫衣人已像一阵风似的抢在面前,“灵猫戏鼠”左手如钩,劈胸抓落,右掌电急上翻,击向她丹田要穴。

她身形倒翻,双掌接连劈出,避招远招,快速如电,这两招还击,恰到好处,使武功高强如紫衣人者,也不得不身形略带,旋身躲避。

但紫衣人立即大怒,吼声如雷,双掌一错,探身而上,瞬息之间,连环劈出五掌,踢出三腿。

这一轮疾攻,把白一风圈入掌风指影之中。

她武功本就较弱,且又受伤,而且长剑也在受伤跌倒的时候丢掉了,心中一慌,更是相形见拙了。

紫衣人乘机而入,“云龙探爪”条忽抓去,一下正搭在白一凤左肩之上,此时紫衣人只要掌一吐,白一凤势必内腑几裂,立即送命。

但他此时却已动了恶毒念头,见状指尖微微用力,“喳!”的一声,竟将她两层外衣一齐撕裂!

随著一挣之势,一个粉光致致,又嫩又白的玉体,踉踉跄跄地移动几步,跌躺在地,喘个不停!

事不关已,关心则乱。

白九峰见爱女狼狈如此,心神微分,顿觉一阵寒风迎面山来,直透顶门五腑,打了两个寒噤!

紫衣人一见白九峰怔神,知已被自己“阴风掌”所伤,原本想不再停留,回去一见白一凤上身除一条大红肚兜外,几乎全裸。

那一身皮肉,极细极白,看得怦然心动,欲火高烧。

他阴恻恻两声乾笑,一双被欲焰烧得发红的色眼,死死地盯在她似隐似现的双峰上,身形快如飘风,四肢猛一伸张,忽的压而下。

白一凤接连几个滚翻,泥土和尘灰染在她的皮肤和头发下,但是身体却被屏风所挡住了。

她急得心里狂跳,暗叫完了!

陡地一声惨叫,有如鬼嚎,简坤的一颗头已带著满腔洒鲜血,飞上了横梁。

他粗壮的身体犹在踉跄前动——那是一种极其怪异恐怖的情景。

白一凤正虚著气连连跳跃,他的大腿上、肩背上,赫然裂开了数道血槽。

白九峰正想以全功抵抗寒气,马武刺尖青光一闪,直入他前心五寸余深,另一红脸大汉又在他身后打了一记铁沙掌。

一个堂堂正正的白家堡堡主,竟落得个如此下场。

马武一收生死刺,回头找那紫衣蒙面人时不见了,就连白一凤也失了踪迹,不由暗叫一声:“惭愧!”

白家堡在一夜之间,从此在江湖中消失了,群寇放了一把火,才从容撤走。

※※※※※※

白一凤在暗叫完了的同时,紫衣人已抢扑而至,右手在指顾间连连攻出四掌,只见掌影纷飞。

由于出手奇怪,这四掌不但同时发出,她哪里招架得住,心里一慌,肋下一麻,便被点了穴道。

就在简坤头颅血溅,众人惊愣之际,紫衣人已夹着白一风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一凤突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之所以会突然从昏迷中醒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胴体被晨风一吹,感觉到有些凉意吧!

她现在是妙相毕陈,那粉股、雪弯酥胸玉腿,散布出一股甜甜肉香……

她的神智尚未完全恢复,仿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那最神秘。最敏感的三角洲地带,不停的轻抚拨弄。

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缓缓从她……滑落进来、深入、再深入、搔动,不停的搔动!

她感觉到痒痒的,麻麻的。

这是一种极为奇妙的感觉?

她的心被拨动了,意兴渐渐奔驰飞扬起来!

一阵灼热激荡的暖流,直涌入她的心灵深处,她突然感觉到浑身乏力,软绵绵的,就像虚脱了似的。

接着一阵晕眩,她已经不知置身何处,是死是活!

拨动,搔弄越来越快。

她的身子微微的颤动起来,一阵抽搐,跟着有了反应,她在低低呻吟,不停的喘息着。

她那雪白的粉臀也缓缓筛动起来,大腿也一张一合的迎夹着。

她渐渐开始溶化了!

她的心在飘浮、飘浮。她的下体在膨胀、膨胀,她的身子在飞跃、飞跃,一直飞跃到云层深处。

自从和包宏好过之后,就没有如此疯过。

她有饥渴的感觉,所以她拼命放纵起来!

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可是却虚脱无力,浑身软绵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片刻之后她突然感觉一阵燥热,心花开了,就像置身在熊熊烈火中似的,刹那之间,业已被化为灰烬,随风飘去,渐渐扩散!

紫衣人趴在她身上笑了,笑得好淫荡,笑得好高兴,笑得好邪门,也笑得好疯狂!

她的身子如遭雷殛,臣烈的在颤抖着。

她的一颗心在不停的往下沉。

她的眼睛也同时睁开了!

她被点了穴道,而且也受了内伤,见状羞馈已极,但却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只得眼含痛泪,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作贱!

紫衣人在狂态摧之下恣意取乐。

人家是“飚车”!

他现在是“飚舵”、“飚炮!”

盏茶过后只见他身子突然一哆嗦,眼珠子一瞪,猛的吐了口大气儿,两腿往前一蹬,就像死狗一样的趴在她身上,一个劲儿的狂喘。

然后他弃下奄奄一息的白一凤于地,自行结束衣裳,扬长而去。

※※※※※※

毒玫瑰的猜测并没有错。

那池水中鼓涌而上的鲜血,不是包宏的,也非苗梅英的!

包宏为了要急救眼见就要惨遭灭顶的苗梅英,奋不顾身的投入天池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像一块石头般,向深水中沉去!沉去!

他原本是个不识水性的人,全凭着一时的冲动,入水救人,可是入水之后,才觉出自己虽怀有一身绝世武功,但在水中却是毫无用处。

他用尽全身真力,挣扎了好几次,但徒劳无功,不但不浮出水面。且越挣扎越往下沉!于是他不再挣扎,凄然的一闭双目,让无情的泪水去吞没……

蓦地一双柔软的手臂伸过来把他拦腰抱住!

包宏虽然已喝了不少的池水,但神智并未晕迷,惊异之下,睁开眼睛一看。

在深水中看东西。有模糊的感觉,可是在他们武功造诣精湛的人来说。这种感觉是没有的。

所以包宏睁开眼睛后,已经看清了抱住自己的人,苗梅英!

苗梅英生长在海岛之上,从小即识水性,那大海中的怒狼狂涛她都不怕,何况在这波平如镜的天池之中?

她左臂环抱在包宏的腰际,右手在自己怀中摸出一个袋形白绸口罩,带在包宏的口鼻之上。

这白绸罩中,装有一种奇妙的药物,使人在深水中生活两天,不致淹死。这是南海珊瑚岛千梅谷素女教主苗蕙仙特制的独门神奇药物,专门用于深海中与人作战。

人在深水中能睁开眼睛,本是极为平常的事,再加上奇妙药物掩住口鼻,使呼吸不发生困难。

是以包宏在水中和在陆地上,没有什么分别。

所不同的,只是身体有着浮动的感觉。

这时候苗梅英已抱住包宏腰际的玉臂而改为拉着他的手腕。

她柳腰款摆,玉腿微蹬,娇躯倾斜,牵着包宏在深水中游走,活像一条美人鱼,姿态之美,已臻至极!

“我在天池中,已经浸了一天一夜了!”她一面拉着包宏游走,一面以传音,向他说话。

包宏虽不识水性,却知道在深水中说话,哪怕对方相距很近,也无法听到,是以他也用传音入密答道:“哇操!天池深不测底,加以秋寒水冷,你浸在池中做什么?”

苗梅英道:“在等你!”

“哦!”包宏惊哦一声,说道:“哇操!阎王告示,鬼话连篇!”

她用鼻音嗯了一声,说道:“我比你早到少林寺一天,明觉和尚武功太高,我知道你来之后也会遭他掌伤,被挪入天池,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今天有一个女人,也遭老和尚厉掌声击伤,丢入天池,刚才已经被人数走了。”

包宏这才一叹,道:“哇操!那被少林和尚掷入天她的女子,是黄鹦谷的如云玉女司马姗姗,那救她的人名云娘,她的出身来历,鲜有人知,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师承门派的呀!”

梅英说道:“不过,看来都和你很好嘛!”

包宏一怔道:“哇操!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呀?”

苗梅英道:“我虽身在水中,但池畔的一节,我却看得非常清楚,你投身入池之后,她们还为你流了不少的眼泪呢!所以可断定你们的交情不薄!”

包宏听完后,笑答道:“哇操!我和司马姗姗谈不上交情,不过有时候碰在一起而已,至于云娘,也跟你一样,跟我都有着那种关系,我为了救你,就因为有亲密关系,如今见我没有浮出水面,他们以为我已淹死而离开天池了!”

苗梅英听完他的话,显然有些惊讶!

因为……她自己虽然很少来过中原,但素女教教主苗蕙仙,却时常离开珊瑚岛来中原与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接触。

由她口中,已知道黄谷的黄谷二仙有着出奇的本领,尤其是如云玉女司马姗姗,还是个性情很放荡的女人,他们时常碰在一起,会……不……会……

但是,这冤家却说没有,看他又不像是说谎……

她想到这儿,芳心怦然一跳,随之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羞涩,好的是在天池深水中往前游走。她的羡涩没有被包宏察觉。

包宏见她很久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有些犯疑。

他在深水中双目凝神向四方一扫,只见水中的光亮愈来愈黑暗,不觉陡起凉惧,急忙问道:“哇操!你是不是相信我的话?你把我带到哪里去?是不是救我出天池?”

苗梅英转面望着他淡淡一笑,说道:“我要把你带到天池之底的最深处!”

包宏猛然一震,急道:“哇操!你这是干什么?是不是要作同命鸳鸯,陪你葬身池底?”

苗梅英摇了摇头,仍是淡淡一笑,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干什么?等会儿自会明白,真要能作同命鸳鸯,倒是苗梅英的福气!”

最后两句话,声音变得有些酸溜溜!

但在这生死未卜的包宏,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两个人默然无语的在深水中又游走一阵,从水外透进来的柔光,已渐渐不见,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包宏正在暗疑,不知她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

陡地一团红光,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两人前面,看去相距自己不过三五丈远近。

包宏然一惊,急忙道:“哇操!苗姑娘你看前面那红光是什么?”

苗梅英道:“那是个洞口,柔光是从洞穴中射出来的光线。”

顿了一顿,又道,我就是要带你到那洞穴中去呢?

包宏被苗梅英一直往深水中拉,心情本己不安,听她这样说,不禁大骇,急忙问道:“哇操!大姑娘器娇儿没腔没调,去那洞穴中做什么?”

在黑暗的深水中,苗梅英虽然看不见包宏脸上那不安的神色,但由他的话声中,已察觉他在害怕,不由得使她有些好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传入包宏耳中,使他更吃掠,问道:“哇操!你笑什么?三八!”

苗梅英止住笑声,肯定的答道:“我已经说过,不会害你的,你尽管放心好啦!据我推测,那洞穴中藏有宝物,所以要拉你一同去看看,这也是我浸在这池水中一天一夜的真正原因。”

说话中,两人已经游到了洞穴之口,那由洞里射出来的红色光亮虽然很大,但在深水中看来,却显得格外柔和。

那成圆形的洞口,大小刚好容一个人直着身子进行。

苗梅英在穴口之外,向里面探视了一阵,然后放开抓住包宏的手,直着娇躯,游进洞口。

包宏原已抓住了洞口处的一块突出石头,见苗梅英游了进去,自己把抓住突石的手微一用力,人就像一条鱼一般。穿入穴口,进入洞中。

两人进入石洞,并肩缓缓向前游行,只见洞中满是红光,却不见有什么宝物和奇异现象,这不得不使苗梅英有此感到疑惑?

在她想来这深不测底的天池中,有这么一个奇异洞穴,而且洞中放射红光,里面定然藏有稀世奇宝物件。但为什么一点异样都没有呢?

正思忖间,只见洞内爬出一条蛇。

那蛇身长数尺,长尾似鞭,巨头台锥,大口怒张,口中两排利齿,森森泛白,却是又尖又细。

然而那两双巨眼,金光暴射,尤同两盏气死风灯,开合间射出锐光,十分骇人。

此际,那蛇一条长尾前后扫打,风声呜呜,掀起巨浪涛涛,只逼得包宏、苗梅英难进难退!

再细看去蛇颈部被大铁练锁住,难怪他不能再向前近近了。

二人骤见些巨蛇,均不由吓得呆住了!

包宏当机立断,飚忽抢进,右手两指剑,刷起一道光护住面门,左手迅疾打出三粒银弹。

苗梅英也同时发难,她乘着蛇张咀咬来之际,挫身后退,身在空中,骤的一拧,刷刷刷,一把细针,连贯而出。

这两处,可说都是要害若以常理推断,若中上,蛇再凶,却也禁受不起。

哪知蛇似骨巨笨拙,反应却灵敏至极,包宏的银弹距离那双眼三尺暴射,蛇两眼轻合,银弹骤雨转向急射包宏。

同时间,数十枚细针互贯投入,蛇大咀一闭,所有细针全部射入水中,包宏身在空中,哪防到银弹会倒飞回来,大惊之下,再想变式藏身,已经是躲避不及!

苗梅英见状,怎能不惊?

偏偏在包宏危这一发,便要伤在他自己银弹之下,霍一声大叫,快似电光石火,抢至包宏身畔!

身未落地,右学陡推,单撞掌“呼!”的一声,将飞来的银弹撞歪,落入到水中去!

包宏死里逃生,早惊出一身大汗,回首朝苗梅英投以感激的一瞥。

如此一来,反而激怒了这畜牲的凶性。

但听它狂吼一声,巨口大张,一条鲜红的数尺长舌,快如闪电般的不住吞吐。

苗梅英遇到蛇,虽然这是第一次,但从她父亲口中得知有关胜蛇的认识,却已不少呢!

她见蛇凶性大发,张口吐舌,情知不妙,探臂一把抓住包宏,一个急藏身,双足猛的蹬水。

两人同时游出两丈左右。

说明它舌上不但有毒,且生有肉刺,坚硬有如钢铁,人被它卷到,不割为两段,也得身受重伤,他们千万不可大意!

包宏原不认识蛇为何物。

他见形如蛟龙,以为是龙,但又其凶猛无比,不禁有点不解?

他微微一皱眉,说道:“哇操!人说龙性颇善,为什么这牲畜如此凶恶,莫非是条龙……”

梅英姑娘摇了摇头,说道:“它不是真正的龙,而是大海中一种最为凶猛的动物,中叫胜蛇!”

包宏听她说,这凶恶的巨怪,并不是真正的龙,心中怒火陡增,愤然的说道:“哇操!我这两指剑,乃一代异入无上尊者的遗物,不但能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且隐有神力,对于诛戮妖孽之物,万具殊威,哇操!它既非真正的龙,那就让我藉神刃之力,把它除了吧!”

语毕也不等苗梅英答话,长剑一闪,在红光映射的深水中,有若冷芒疾电,透肌入肤,令人顿生寒意!

苗梅英见状,芳心大骇,她喊道:“相公不可涉险!”同时探臂一抓,竟未抓着。

包宏已展开了绝学,一招“分浪斩蛟”,长剑在水中舞起一片冷芒,连人带剑,向凶恶狰狞的巨物腾蛇扑去!

梅英见他此举过于冒险,情急得也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右手挥剑,左手拨水,娇躯疾若游龙,直窜向前,长剑施出绝招“穿针引线”,跟踪追去!

虽在深水之中,包宏的身法仍旧奇快无比,一掠而至,到了胜蛇跟前,两指剑直刺畜牲面门。

陡地胜蛇巨头向右一偏,避过刺来长剑。

但是包宏何等机智,人在水中一翻身,乖势招化“灵龙夺珠”,猛刺胜蛇左目,剑动寒芒若电,凌厉无伦!

被粗大铁链锁着颈部,行动不得太过自由的胜蛇,没有想到包宏会下此辣手,再加上包宏的身法奇快,它要想再次晃头避剑,已是不可能了。

但听胜蛇发出一声惨号,其音凄厉,难听至极!

惨号声住,只见胜蛇左目中血如泉涌。

包宏的两指剑,没肉至柄!

他不禁心中狂喜,借拨水之势,用力一拔长剑。

但不知怎的,竟未将宝剑拔出,心中顿时转喜为惊,正想晃身划水离去,胜蛇已转过头来,如锯长舌,拦腰扫到。

包宏己知难避一死,但他要以必死之身,力争生存。

他正要奋力拨水,回身避过已然沾衣的蛇舌,陡觉眼前寒光电闪,一条五尺来长的鲜红长舌,被苗海英的宝剑削去了半截,落在水中,缓缓沉入洞底。

胜蛇被刺中左目,削去长舌,凶性虽然挫去不少。

但垂死之时,它仍作最后凶猛的挣扎!

只听它猛然一厉吼,音若沉雷,震得水洞有些微微动荡。

骤然它又摆过巨头,用以剩下的一只右目,觑定包宏,它半截的断舌,在不住的吞吐,鲜血直涌。

苗梅英见胜蛇已视包宏为仇,欲尽施临死前的余威,果腹强敌。

然而,包宏却手无寸铁。

苗梅英在情急下,不禁芳心一震,把浮窜开已有两丈许的矫躯,骤然一转,大声喝道:“相公接剑!”

话声中,长剑脱手,破水朝包宏如飞而去。

包宏虽身处奇险之境,但心神未乱,答道:“哇操!三月桃花,谢啦!”

右手往前一抄,接住来剑,随之一挫蜂腰,长剑一招“飞虹惊龙”,猛向胜蛇头下刺去。

胜蛇已经连受两处重伤,惨痛至极,行动已不如以前那样灵捷。

它正要抬头避剑,无奈包宏的长剑,已如闪电而至,插入蛇颈之下,若七八寸深,鲜血直往外涌。

他拔出长剑,正要再施绝招,诛戮孽物。

忽见它一条数丈长的巨大身子,向后游退丈许,猛的一张巨口,喷出一团色若原砂般的毒气——红光映射着的深水中,毒气有如一道深红色的彩虹,浮在水中,美观已极,也凌捷极至的直往包宏射到!

饶是他轻功再好,在深水中想要骤然躲避毒气,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全身为红色毒气所罩!

奇厉的毒气,使包宏登时觉得,全身有如跌入寒冰之中,缕缕冷气,透骨潜心,当时双睛一黑,就此晕绝过去。

身子似如一块石头般,往洞底沉去!

包宏身中孽蛇巨毒,沉落洞底,使苗梅英一颗芳心伤能几碎,但她知道,要救包宏,必须要主朱戮胜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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