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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巫女屠龙记(全)-16

  
第10章 痛忆惨昔

李德中本就已是强弩之末,如今花穴蠕动,咬着肉棒一收一放,花蜜温润粘稠把两人交接处的耻毛打的狼藉一片,全湿作了一团。李德中抱起雪股,十指深深陷入臀肉,挺着巨棒发起最后一轮猛攻,肉棒在蜜穴内飞快的大进大出了几十抽,只觉腰眼一麻,再也承受不住,抵着花心欲仙欲死的射了。

「唔……好烫……不行了……雪……雪儿也给你了……啊……」

雪儿只觉花心被浓精一烫,嫩心子被刺激的更是紧张,龟头还顶着花心激射,感觉全身都似乎烧了起来,顿时满腹皆酥,腰间奇酸奇麻,再也把持不住,咬住自己细白如雪的手背,脑袋向后仰起,娇吟了一声,直泄了个死去活来畅快淋漓。

李德中只觉从未有过的舒爽,腹中精液似已射的点滴不剩,十几年的存货一口气全交待了。正要享受射精后的余味,忽觉棒头一烫,深处似有什么东西淋了过来,把肉棒稠稠的裹了一层,不一会从龟头到小腹全麻了起来,李德中心内狂跳,已绵软下去的肉棒竟又硬生生的挺了起来。睁大了眼睛看着身前丽人,从乌黑飘逸的秀发到小巧白嫩的脚趾痴痴的打量了一遍。

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肌肤若雪……姿色如仙……体质敏感……情欲极胜……再……再加上这麻人的阴精……你……你竟是玄阴之体。」

李德中如中魔魇,被她那麻人的浆液裹得骨头根根发酥,只觉花房里那粒肉心似乎还在咬吮着自已的龟头,突然茎根一酥立知不好,赶忙再抵住花心,居然又扑哧扑哧的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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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人呀,有淫贼啊。」

也真是奇了,林中虽然不少竹枝障碍,可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我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奔跳间不住扭动的屁股和上下弹跳的巨乳,直看的我心上痒痒,胯下硬硬。不行不行,再这么追下去,天黑了都别想摸到她一下。

脚上假意一拐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住脚踝痛吟了起来:「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诗儿见我摔倒在地,飞快地跑过来瞧我伤势:「怎么了,摔到那了,快给我看看。」

一脸紧张地抱起我的脚,轻轻替我脱了鞋袜,这按按那揉揉,关切地看着我细细询问,深怕我伤了分毫。看她这般关心我,心中过往甜蜜一一涌现,险些没把我给幸福死。

一把将她抱住,在她粉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摔到心上去了,让我亲亲就没事了。」

诗儿娇笑闪躲,不让我得逞:「去去,才不给你亲呢!坏蛋,就会骗人。」

我忙将她抱的更紧,唯恐又给她跑掉了:「和相公说说,你的轻功怎会这么好,我的轻功已算不错了,可却连你的袖子都抓不着。」

诗儿抬起俏脸,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神情:「哼,那是当然,本姑娘轻功盖世,比天上的鸟儿飞的都要快。」

「是是是,那快和我说说是谁教你的?」

诗儿横了我一眼道:「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我爹咯。」

我一脸诧异:「李伯伯也会武功,我怎从没听我爹说过呀。」

诗儿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你以为就你们林家人会功夫呀,和你说吧,我爹藏有两项绝学,一项为「金针打穴」,主要是帮人行针治病的,可若是用在防身武斗时亦十分管用,告诉你哦,谁要是被我爹点了穴,江湖上怕是没几人解的开。」

我满脸敬佩道:「哇!真看不出原来李伯伯这么厉害啊。」

诗儿看着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又道:「还不止呢,我听我爹说,只要把这门功夫练精了,十步之内,一根金针便可取人性命。」

我疑惑道:「不会是喂了毒的吧?」

诗儿啐了我一口道:「尽瞎猜,我爹才不屑用毒呢,他是以劲力施针,击点他人死穴和命门。」

我听的张大了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细如毛发的金针一根便可取人性命,这要是偷袭于人,谁发现的了啊:「哇,那这就厉害了。那还有一项呢?是轻功吗?」

诗儿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轻功,主要用来逃跑用的。」

我一阵愕然:「啊?逃跑?」

诗儿嘻嘻笑道:「对呀,当年正邪大战,我爹是正道的主力医师,一个人凭一手针穴神术不知救回了多少性命。可这么一来自然也就成了邪道群魔首要除去的目标。于是有位高人便传了我爹一套轻功,之后爹爹便成了跑的最快的医师了。」

想着当年那英雄辈出的年代,不由的为之神往,感叹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无怪李伯伯威名传震天下,那教李伯伯轻功的那位高人又是谁呀?」

诗儿思索片刻道:「好像叫什么风青云,这套轻功便是他自创的,叫「青云步」。」

我微微震惊道:「啊!莫不是「四大奇人」之一的风青云吧?可我从未听说他曾参与过正邪大战呀,而且他早已退隐江湖四十来年了。我听我爹说过,他可是百年来功夫最强的几个人之一哦。」

诗儿亦是一脸的佩服:「真的吗,那不是比你爹还厉害。」

我摇头道:「以前是,可我爹也已练成「无相神功」第九层,他现在最大的梦想便是能和「四大奇人」一较高低。」

「哇喔!那真想看看到底谁厉害些。」

我心中得意道:「不止你想看,只怕全武林的人都想看。」

诗儿歪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你们家的「无相神功」这么厉害,那你练到第几层了?」

我看着她嘿嘿笑道:「只到第四层,不过我爹从第一层练到第四层可用了五年,而我只用了三年。」

诗儿眼中满是仰慕之情:「哇,那你现在一定很厉害了吧。」

我丧气的摇了摇头:「无相神功分前修和后修两部,第一层到第六层为前修,皆乃内外功法基础,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而之后三层则是精华之所在,只要练到第七层,功力便可惊天地,泣鬼神了。」

诗儿兴奋道:「那你什么时候会练到第七层呀?」

我掰着手指数道:「我爹八岁开始练无相神功,练前修一共花了十一年,然后又花了五年才达到第七层,所以要我到第七层……至少还要十年吧。」

诗儿听的一脸失落:「啊……这么说你要到三十岁才能练到第七层啊,那你爹之后两层又练了多久啊?」

「之后我爹花了七年功夫终于突破第八层,恰巧赶上了正邪大战,让他从此扬名立万,而第九层足足耗去了他十八年岁月。」

诗儿一双眼睛睁的老大:「什么?十八年?那还不得把头发都给练白了。」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抱着诗儿东聊西扯时间飞快,不觉间居然已近黄昏。半边天际红霞绚丽,让人心旷神怡,而夕阳侧照下诗儿被映红的容颜更是让我如痴如醉,心动不已。如此天仙竟能被我拥搂在怀,想着未来就要和她厮守终生,白头到老,心中美好久久荡漾不去。

可一想到就要进杭州城找段天虎报仇,心中便忐忑不安。而此去生死不知,又如何能带着她一同冒险,到时分割两地,思忆佳人,该如何是好。胸前孤寂扣着心门疼痛难当。

「诗儿,相公可能这一两日就要走了。」

诗儿懒懒靠在我怀里,似乎对我的话并不意外:「我听我爹说了,我要和你一起走。」

我心中自然是千个万个愿意。

「我当然希望你和我一起走,可相公这次要先去办一件事,此去太过危险,我想你留在谷中等我,待我把事办成之后便回来寻你,好吗?」

诗儿忽的跳起:「我不要,我就要和你一起走,你是不是想不要诗儿了?」

我心疼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怕你受了伤害。」

诗儿美眸一红,泪水滚滚而下,心中更是不忍,连忙站起为她擦拭。

「可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是有了什么不测,我又岂能独活。」

我鼻子一酸,双眼湿润,诗儿待我如此情深,我就更不能让她随我冒险了:「诗儿乖,相公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活着回来的,相公向你保证。」赠礼!人初油喷剂男用延时气雾剂外用持久神油成人情趣用品防早泄 点击进入

诗儿双目含泪痴痴看着我:「不去也行,那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办的是什么事。」

看着她情意绵绵的双眼,便是铁石心肠也得软下去了。

「和我来吧,我让雪儿详细的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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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诗儿的手,在铺满枯叶的竹林间向回走着,不一会已到了我的房舍前。

一路上诗儿只是默默低着头一语不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感伤什么,可我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除了告诉她:「等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屋内也亮起了灯光,看来雪儿已经回来了。不知不觉我和诗儿居然在竹林中呆了一下午,雪儿的处子之身估计也该修复好了吧。

想着再过两天,等身上的毒全解了之后,应该就可以得到雪儿那不是第一次的「第一次」了吧。不由的心中一阵泛酸,暗骂自己为什么还在耿耿于怀,为什么还是看不开,甩了甩头,不再去想,以后会好的。

进了门,雪儿果然在屋内,点着油灯坐在桌旁,正拿着一本经书细细端详,灯光晃动下的娇颜楚楚动人。不知为何,一看到她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起来,之前的所有烦恼忽的就一扫而空。

雪儿见我拉着诗儿进了屋,便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冲我和诗儿盈盈笑道:「呵呵,可把诗儿妹妹哄回来了。」

诗儿放开我的手,到雪儿身边拉着她一起坐下,瞅着我古灵精怪道:「看看他表现,要是再欺负人,便让他一世也哄不回来。」

雪儿嘴角含笑,连连点头称是:「嗯,若再敢欺负妹妹,莫说你,姐姐先不饶他。」

我怯怯笑道:「那敢啊!有两位如仙娇妻陪伴,疼惜都来不及了又怎会舍的欺负呢。」

走到她们身后,一左一右将她们拦腰抱入怀中。

诗儿在我脸上轻轻一刮,撇着嘴笑道:「真不害臊,堂都没拜呢,便爱妻、相公的叫个不停,也不知谁答应要嫁给你啦!」

我哈哈一笑,在她水润润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那成,我们这会就找你爹去,今晚便把这堂给拜了,和着你雪儿姐一口气一起嫁给我了。」

诗儿一把揉进我怀里,双手围上我的腰娇滴滴道:「嫁就嫁,反正这辈子就跟你一个了。」

雪儿伸出玉指在诗儿的额头上轻轻点着:「嘻嘻,小妮子犯春情啦!急着要嫁人了。」

诗儿本就艳若桃花的俏脸现下更是潮红不堪,羞的只把脸埋进我的胸膛不敢回答。

我轻抚诗儿的秀发看着雪儿坏笑道:「小娘子肯嫁了,那大娘子你呢?嫁是不嫁?」

雪儿千娇百媚的瞟了我一眼,在我鼻骨上轻轻一点:「除了你,这辈子谁也不嫁。」

看着左右两位娇妻,从今往后我便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比的上我?心中激动不已,扶起二人,牵着她们的手走到窗边,对着满天繁星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林轩今日在此与两位爱人三拜订婚姻,他日归家之时定当再起八抬大轿迎娶二位为妻,一辈子对她们不离不弃,视若珍宝。如有朝一日辜负二位娇妻,便让我林轩……」

还没说完,雪儿就在我嘴上轻轻给了一掌,娇嗔道:「这样便行了,不许你胡说。」

我冲她点头一笑,拉着二人一起跪下,对着无际苍穹虚空星斗拜了三拜。

一拜天涯海角不离,二拜海枯石烂不弃,三拜期颐至死不渝!此情此意万载永存!

三人相视一笑互挽而起,心中俱是道不尽的甜美。

「好了,往后你们便是我的好娘子了,想跑也跑不掉了。」

雪儿在我脸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娇羞道:「不跑了,天天跟着你,烦死你。」

诗儿嘻嘻一笑,亦在我脸侧亲了一口:「诗儿也不跑,最多就不理你。」

我歪着脸狞笑道:「不行不理,再过来让为夫亲亲。」

两女不依,窃笑散开,三人便在屋内嬉闹了起来。

好在竹屋窄小,追逐时并没有像在林间那般吃力,终于抓到诗儿的小手,一把拉过,把她摁在了桌子上:「嘿嘿,看你这回往那跑。」

诗儿娇笑盈盈也不抗拒,只是把头转开,看到雪儿之前丢在桌上的那本经书,便拿起翻了开来:「咦!这是什么书呀?」

我也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看着封面上大大写着三个字「玄女经」。

雪儿缓步走到桌边,靠在我身上说道:「这是李伯伯给我看的,好像是一本很厉害的书。」

我和诗儿一听很厉害便都来了劲:「来来来!说说看怎么个厉害法。」

两人忙到床边坐定,聚精会神的等着雪儿讲说。

雪儿见我们犹如孩童般的调皮模样,不由的扑哧一笑,便清了清喉正色道:「若说此书的来历,那便要从五十年前开始说起了。据说当时江湖之中凭空出现了一个诡异无比的小门派名「玄女门」。此派门中皆为女徒,且个个美若天仙,聪慧过人。凡是入得此门派的女子必会练这「玄女心经」。

而这「玄女心经」更是一门怪异稀奇的功夫,它不靠日积月累的苦修精进,竟是靠与男子交合之后吸取「元阳」来增长功力。普通女子练来倒还不惧,可相传天地之中藏有一种八字皆阴的体质,再者女子亦为阴,如九阴相聚,便成了世间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门中名曰「九阴玄女」。

若是那「九阴玄女」习得了这门功法那便不得了了,听说「九阴玄女」之体练了这门功夫后不仅可以在交合时吸食对方「元阳」来增进功力,最可怕的是她竟能在吸纳「元阳」之时亦把对方的功力一并强行吸食干净并转为己用,且经豪取之后得来的功力竟不会有任何的减少。」

我和诗儿听的张口结舌:「那被吸食后的男人会怎么样啊?」

雪儿走到我面前,扶着我的脸媚笑道:「若是那个女子手下留情,最多也就功力大减,阳寿半折。可若是她只把你当做增进功力的玩偶,那你便会被吸的功力尽失,精尽而亡。」

我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你怎可练这种损人利己的武功啊。」

雪儿见我惊出一头汗的模样忙捂嘴笑了起来:「莫怕,人家这故事不还没说完吗?等说完了再怕。」

我轻抚了抚额头,火烫着脸道:「谁——谁怕了,接着说。」

雪儿在我脸上轻掐了一下,继续道:「因为「纯阴之体」万中无一,所以「玄女门」中亦是只有两人而已。一位为门主花念之,另一位则是她的爱徒柳含烟。这花念之乃是一名彻头彻尾的女魔头,当年不知多少无辜男子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她的石榴裙下,即便许多武林高手亦是不能幸免。好在当她的功力已入臻境之时出了个绝代大侠风青云。

此人竟可不受花念之魅惑,将花念之击成重伤后不慎被她使计逃回了门中。

花念之一败涂地,对风青云是恨之入骨,可迫于技不如人,只好派她的爱徒柳含烟前去勾引风青云,待觅得时机便立即杀了风青云为自己报仇。可世事难料,柳含烟非但没杀成风青云,竟还死心塌地的爱上了他,并为他产下了一女。

花念之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居然倾巢而出,前去诛杀风青云夫妇。就在风青云已做好迎战准备之时,花念之却又领着门下众高手回了玄女门,而至那之后「玄女门」亦在江湖之中没了声迹。」

诗儿终于安奈不住发问道:「为什么又回去了,风青云重伤她,柳含烟背叛师门,花念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雪儿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这几乎是当时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后风青云就不再让柳含烟练这损人利己的邪功,可又不忍柳含烟的「纯阴之体」与那数十年的功力就这样白白费了。于是他便让柳含烟凭着自己的记忆把「玄女经」从头至尾默了下来,再动用自己的旷世才能把那损人害人的部分去了,改成了一部专供「纯阴之体」修炼的绝世功法。」

那心中澎湃,看着雪儿高兴到:「那……那这本经书不就是……」

雪儿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当年风青云修改后的「玄女经」。」

诗儿又翻了翻手中的玄女经疑道:「那看来,这本经书还真的很厉害。咦!奇怪了,爹他怎么会有这本武功秘籍的。」

雪儿摇头道:「这我便不知了,不过我想李伯伯一定与风青云有很大的渊源吧。李伯伯也不让我多问,只说我适合练这门功法,于是就把这本经书送给我了。」

我看着雪儿,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这么说你的体质便是那万中无一的「纯阴之体」咯?不过李伯伯又是怎么辨别出你是那「纯阴之体」的呀!」

雪儿一听我说李伯伯怎么辨别「纯阴之体」脸就红的像火烧,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煞是可爱,心中一动把她拉进怀里:「快说说看,他是怎么辨别的?」

诗儿也好奇的起哄:「对啊对啊,诗儿也想知道。」

雪儿小脸更红,只是支支吾吾,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好……好像说,要长的漂亮,还……还要肌肤细腻什么的,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听着雪儿的描述又看了看诗儿。

「我的诗儿也漂亮,肌肤也细腻,你会不会也是「纯阴之体」啊。」

诗儿笑吟吟道:「你以为「纯阴之体」是那街边卖馒头的啊,到处都是。」

我看着诗儿胸前一对巨乳嘻嘻贼笑道:「你不就有一对大白馒头吗?来,让相公好好尝尝。」

说着已一手搂腰,一手攀上巨乳大肆揉捏了起来。诗儿想躲,可已来不及,被我紧紧抱着的娇躯不停扭动。

「唔……讨厌……相公又欺负人。」

胸口的衣襟经娇躯一扭动便微微分开,毕竟双乳太过雄伟,根本包裹不住这惊人的分量。我心中一热,把手插进了温热的衣内。今天内里倒是穿了一件亵衣,但隔着亵衣并没有影响酥乳的手感,依然温润滑腻,柔软如棉。

雪儿在一边也看的心动,可以听见她在我耳边微微的喘息声,我转头冲她一笑:「宝贝儿,来帮帮相公!」

雪儿也冲我娇媚一笑,对我皱了皱鼻道:「为妻遵命!」

便盈盈走到诗儿的另一边坐下,诗儿看到雪儿也靠了过来顿时大慌:「雪儿姐……唔……怎么……怎么连你也想欺负我。」

雪儿白嫩的柔荑也抓住一边酥乳把玩了起来:「雪儿姐也想尝尝这大白馒头呀,真的好大呀,都抓不过来了,不如先让咱们瞧瞧吧。」

伸手已解了诗儿的腰带,诗儿只觉腰间一松连忙两手按住小腹,我眼明手快拉着胸前衣襟重重向两边分开,内里鹅黄的小衣连同赤裸的细腰一起展露了出来。

诗儿羞极,上下受功那里守的住。干脆捂着脸埋进我脖子里,管他个天崩地裂也不出来了。

雪儿抚摸着诗儿肤如凝脂的平坦小腹赞道:「妹妹也太招人嫉了吧,有对这么大的奶子,居然还有条这么细的腰,真把姐姐给羡慕死了。」

纤纤素手轻抬,一抹诗儿颈后和玉背,再往胸前轻轻一拉,让我发狂的雪白巨乳就这么跳了出来。诗儿一惊连忙按住胸口,可触及的只有滑如丝缎的雪肤,心中懊悔,脚儿在地上跺了一下,把靠在我肩头的小脸埋的更深了。

我见她不再抵抗,两只大手便一手揉乳一手捏臀,掌心皆是酥软绵绵,水水嫩嫩。

雪儿看着诗儿顶峰上的娇嫩忍不住伸出玉指在上面轻轻刮了下。诗儿全身一颤,在我耳边的鼻息越来越大声。

「粉粉嫩嫩的,姐姐真是爱煞你这对大白馒头了。」

说着竟伸出细舌在娇润的蓓蕾上轻轻的舔了一口,然后张开膻口竟把整颗乳头含进嘴中挑弄了起来。诗儿终于忍受不住在我耳边低吟了一声「嗯……」,可谓妩媚入骨荡人心魄。

听着耳边细细吟唱,看着眼前美人舔胸,就算一个柳下惠也都硬起来了,何况我这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肉棒硬挺挺的顶在了诗儿的大腿上,诗儿也已察觉,偷眼瞄了一下,伸出嫩滑的玉手已在我胯间轻轻按压起来,经她一抚全身毛孔皆竖了起来。

雪儿斜眼瞧见,调笑道:「相公,妹妹受不住啦,想要你滋润她了。」

我正想回话,却见诗儿抬起红艳艳得俏脸,笑吟吟道:「雪儿姐最坏了,诗儿都给你看去了,我也要看雪儿姐的。」

说着挣开我,娇躯已把雪儿扑倒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住雪儿要去解她衣衫,当雪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霓裳尽去,亵衣外露,诗儿乘胜追击,一把又将她雪白亵衣给拔了,一对坚挺酥乳紧跟着羞羞露出了模样,粉嫩欲滴的小乳头与诗儿的近乎一般大,都只有黄豆大小。不同的是诗儿的乳晕大概有铜钱大小,而雪儿竟是粉粉淡淡近乎没有。

「雪儿姐的明明也很大呀,还来笑人家,你的腰明明比人家还细嘛!」

胡闹着竟和自己比较了起来,看着两位赤裸玉女皓白的雪躯不住嬉戏扭动着,肉棒好像快爆出来了一样,再看看诗儿高高翘起的丰臀,我实在是已挨到极限啦,脱了裤子爬上床,一手扯下红裙和臀上的亵裤,对着已是蜜水潺潺的嫩穴一枪挑了。

诗儿娇吟一声,回眸瞟了我一眼柔柔的说道:「啊……讨……讨厌……相公你……你偷袭……唔……偷袭人家……你们……啊……你们都欺负诗儿……诗儿也欺负你们。」

说着埋进雪儿胸部,咬住一边蓓蕾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雪儿体质本就敏感,乳峰被吮哪还忍的住,扭动着娇躯跟着诗儿一起呻吟了起来。

「嗯……好麻啊……诗儿妹妹……唔……你……你的舌头好柔软啊……姐姐被……被你舔的好舒服。」

看着胯下两位如仙玉人的火热缠绵,让我更是血脉膨胀,抓住雪股狠狠的在诗儿体内大进大出起来。诗儿咬着雪乳含糊的淫叫着:「唔……好涨……顶死诗儿了……相公……啊……在……在深些……狠狠地插死诗儿吧……唔……」

诗儿花穴紧窄无比,夹的我棒身阵阵酥麻,蜜液又丰润温热,股股涌出,全打在了龟头上,只觉一丝丝热流顺着马眼一直传到根部,肉棒进出的情景尽收眼底,把流出的淫水全磨成了浓浓白浆,涂的两人交接处和腿间到处都是,粘稠无比。再加上两瓣圆圆的雪股配合着不住蠕动,白花花的差点没射出精来。

赶忙收了心神不敢再看那嫩白翘臀,目光向上,想看看两位仙子在干些什么,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让我的肉棒又大了一圈。

诗儿居然放了雪乳,抱住雪儿,两人火辣辣的吻在了一起,两条嫩滑的小鱼不时游进对方嘴里一探天地,四片嫩唇吸允的啧啧有声,直看的我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苦苦的忍耐,棒身跳了两下终于挨了过去。这时雪儿一双皓腕也搂住诗儿细腰,两只白若奶浆的纤手在诗儿光滑细腻的玉背上轻轻抚弄着。

经雪儿一抚,诗儿更是狂乱不已。只觉她穴内连连抖动,花浆闪闪溢出。忽的嫩肉死死咬住我的棒身,花户深处的龟头似被什么吸着不放。我顶住花心苦忍不泄,终于花穴放松,吸力渐失,还以为又过一关,谁知内里竟喷出一股热流,比之方才淫液要粘稠烫人的多,龟头一酥,已是一泄如注。

「哈……射了……宝贝娘子……好好接着。」

诗儿把嫩臀翘的高高,接受我的浓情灌溉,终于把持不住,松了雪儿的口粗喘的娇吟起来。

「唔……好烫……相公……啊……诗儿爱死你了……嗯……要化了啊……唔……」

直抵着花心挥洒的点滴不剩才放开玉股,拔出渐渐软下去的肉棒坐倒在床上。

诗儿也松软无力的倒在雪儿怀里娇喘,玉背上下起伏着。雪儿也已满脸潮红细细呻吟,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说话,玉手在诗儿背上继续替她抚摸着。

这时诗儿也懒洋洋的睁开眼睛盯着我,埋怨道:「笨相公,你这么早就射了,雪儿姐该怎么办啊。」

我羞愧难当,自知没用,半天说不出个话来,还是雪儿帮我解了围。

「妹妹,你错怪相公了,我现在还有毒在身,是不能和相公亲热的。」

我一拍大腿,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好刚才翘着屁股的不是雪儿,不然可就要闯大祸了。

我笑嘻嘻道:「你相公我年轻力壮,一个晚上来个三回四回还是不成问题的,不信你就翘起屁股,咱们再耍上一回。」

诗儿瞟了我一眼笑道:「才不理你哩,尽知道折腾人家,以后都不理你了。」

我见她娇憨,心中更是喜欢,一把将她抱了过来轻抚着玉乳柔声道:「那我不胡闹便是,你再让我亲亲,就像你们刚才那样。」

诗儿不依,羞答答的逃开:「好啦!你快让雪儿姐和我说说你要去办的事,我想听这个。」

雪儿看了看我无奈的眼神,已明白了一切。穿上亵衣,爬到我身边,靠在我怀里悠悠道:「相公,不如就让雪儿从头说起吧,我也想让你了解雪儿的所有。」

我轻抚着她的秀发点了点头,等待着她揭起那内心深处一幕幕触目惊心的伤疤。

「十三年前,那时我还只有五岁,家中乃杭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富商,父母膝下除了我,就只有一名大我八岁的哥哥。又因我自小便乖巧聪慧,所以家中老小都视我如掌上明珠,溺爱无比。

我自小身子就不好,许多大夫都说我挨不过十六岁,双亲为我不知操了多少心,用了多好的药始终不见成果。直到有一日,一位衣衫褴褛的妇人歇坐在我家门边,家丁见了觉得很是不雅,想赶她走,可我看她甚是可怜,便拿了些吃的予她充饥,还请她入房厅休息。

谁知她却说与我有缘,想收我为徒,并和双亲承若会医好我的体弱。母亲瞧她面善,又实在惜我入骨,见她这般说,自当欣然相允了。

那位妇人便是恩师陈云燕,师傅在秦府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在她的悉心传授下我的身子骨确实康健了不少。

双亲瞧的高兴,对师傅感恩戴德,就差把她当菩萨拜了。可师傅终于还是受不了都市的喧哗决定要走,并请求带我入深山学艺,每年的年底回家看望父母一次。双亲虽是万分不舍,可为了我也只好忍痛答应了。

如此周而复始,数年匆匆而过。直到五年前的腊月,我离山返家,想着马上便可见到最最疼爱我的双亲与兄长,只把一年来的日思夜想全化作了动力向家中奔去。可当我回到家中,秦府内居然空无一人,楼宇更是狼藉一片,到处都找不见父母哥哥的踪影。

我忙四下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秦府内忽然起了一场大火,把偌大的秦府烧去了一大半。等火被扑灭时已是天明,可奇怪的是在那之后秦府上上下下近百口人竟都不知了去向,凭空消失了。

官府也曾派人来调查过,可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若说他们死了,秦府内理应有尸首,而尸首又全都不知所踪。日子长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悲痛欲绝,可还是存着一丝希望。回山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师傅,师傅便答应和我一起下山调查。经过一断时间的明察暗访终于被我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秦府的书房下有一个密室,父亲会专门把一些搜罗而得的宝物字画藏放在那里。所以除了我和哥哥母亲外,是没有人知道这个密室的。而当我和师傅探查到书房下时,却发现密室内居然多了一条很是隐蔽的暗道,且密室内的宝物全被搬运一空。我们顺着暗道走了好久,出来后已是很偏僻的郊外,到处树木丛生。

我和师傅在四周勘察了一会,发现有一大块地近乎没有草木生长,而且土质相对其他的要松软许多。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像那天那么紧张过,我多希望我什么都不要挖到,这样至少我还有一丝期许可以盼望。可是那一天我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我发现了我的爹娘,我的哥哥,秦家上下几十口人全都命葬于此。

每个人都是要害中刀而亡,刀痕也只是常见的砍刀所致,但刀深入骨,看来全是高手下的手。可当今江湖上能使一手好刀的刀客如过江之鲤不计其数,这要从何查起。我也不明白到底是谁和我秦家有如此深仇要灭我满门,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师傅担心我太过执着,最后会被仇恨蒙蔽而引入万丈深渊,所以想带我离开杭州,甚至走的更远,最后决定在较远的山狼坡隐居。

可灭门之仇我又岂能不报,每夜我都想着爹娘哥哥流泪,想着那些疼惜过我的人。每夜我都会被那一具具冰冷的尸首惊醒,想着曾经共享天伦的一家人如今却只是一堆堆黄土。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我已不知多少次想随他们而去。

终于下定决心,在去山狼坡的路上,我以死相逼求师傅让我独自回去调查。

师傅无奈,最后只能含泪离开。回到杭州后,为了便于调查而不被仇家发觉,我改名换姓的在城中呆了三年。凭借着师傅所授,不想在武林之中竟还闯出了些名堂,可对于四年前的灭门惨案一直没有线索。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在一家大商行看到了一块水玉。我清楚记得那块水玉乃当年爹爹的珍藏之物,我因为喜欢曾亲手把玩过。那时爹还取笑说,待我出格之日便给我当嫁妆用,所以印象甚深。调查之后才知道这块水玉出自猛虎堂段天虎之手,且这一年来,猛虎堂中时有这样的宝物流出。

恰巧段天虎又是江南一带出名的刀客,于是我便找上门想要报仇,可又不是他对手,好在轻功强过他才被我跑了。待他知道秦家居然还有幸存者之后便大肆在杭州城内追查我的踪迹,想把我斩草除根。我也一直在找机会想杀了他,可是却始终没有得手,如此明枪暗箭斗了一年,还是被他发现了我的踪迹。

我知道我的功力不如段天虎,只好把他引到山狼坡希望师傅可以为我报仇。

可谁知师傅遭他暗算,亦惨死在他手上,我也中了毒,还好有相公相助,不然我想我已死在山狼坡上了吧。」

看着雪儿微微闭上了双眼,我心中明白,这几年来她该过的有多痛苦,多少无助的夜晚是自己一个人苦苦熬过来得,多少次被梦中惨死的父母惊醒,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却要承受如此的悲哀。

我握紧拳头,怒吼道:「雪儿,你放心,我一定要杀了那畜生为你一家老小报仇雪恨。」

诗儿也听的双眼泛红,泪水已忍不住滚落:「相公,你一定要为雪儿姐杀了段天虎那混蛋,只有这样,雪儿姐才能从仇恨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也只有这样雪儿姐今后才会真正的开心。」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雪儿却走下床披上外衣冲我们盈盈一笑道:「好啦,没那么夸张。不过现在我饿了,妹妹有饭吃吗?」

我们相视一笑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肚中确实早已空空如也。匆匆穿了衣服便一起朝饭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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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伯和李赋已坐在厅内,干巴巴的看着中午剩下的一大碗夹生米饭和几碟凉菜,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到我们三人一起走了进来,便知我和诗儿已经和好,立马开心的站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是不是准备去做饭啊?」

诗儿看着桌上的剩饭道:「你们不是在吃了吗?」

李赋激动道:「这能吃吗?这给猪吃猪都不吃。」

诗儿没好气道:「我做的饭连猪都不吃了那你还吃!」

李伯伯在李赋后脑重重拍了一记:「就是,猪都不吃你还吃。呵呵,诗儿你看爹爹老了,吃不来剩饭,你看是不是重新煮一顿,不然我罚你哥不许吃饭。」

李赋一脸痛苦,一副为什么是我的表情。

诗儿懒懒道:「那你们这次有没觉的我无理取闹,乱发脾气?」

李伯伯和李赋连连摇头:「不会,怎么会!我的宝贝诗儿最温柔体贴了,怎么会无理取闹。」

李赋连忙接口:「对,对!谁说你无理取闹我和谁急。」

诗儿好像对他们看待她这次闹脾气的态度比较满意,对着李伯伯嘻嘻笑道:「爹爹,我知道你明日便要出远门了,女儿今晚给你做顿好的。」

两人如释重负,欢呼的端着剩下的饭菜全倒进厨房的一个木桶里。踮手踮脚的跑去帮诗儿的忙,厨房内不时传来诗儿的笑骂声。

我无奈的笑了笑,雪儿也在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嬉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还有淡淡的忧伤,眼里泛起了泪光,眸中满是羡慕:「诗儿妹妹好幸福啊!」

我看的心疼不已,鼻子一酸,忍着不让自己眼泪流出来。如果不是段天虎,雪儿现在一定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一家四口父母兄长其乐融融,享尽天伦之乐。可如今仅仅只是每家每户都有的平常欢笑,对她来说都是锥心刺骨的伤害。

我轻轻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淡香习习的秀发承诺道:「我要给你一个家,给你全世界的爱。然后我们再生一群孩子,我要你比每个人都幸福都快乐。我要用尽我一生来填补你这些年所受的煎熬和空白,相信我。」

雪儿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贝齿轻咬着玉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看着我的双眼,泪水和喜悦交织着:「我相信你,雪儿从你的眼中早已看到了满满的温柔和坚定。」

我伸出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花,在她额头轻轻一吻。雪儿破涕为笑,在我唇上亦回了一吻,重又靠进我怀里,柔声道:「你真的好温柔,雪儿真的好幸福。」

我笑了笑,继续抚着她的秀发。却听诗儿的声音突然响起:「瞧你们腻的,大庭广众的知羞不!」

笑嘻嘻的把一盘笋干炒肉放在了桌上。

雪儿小脸羞红,悄悄抹去了眼泪吟吟笑着回道:「想是妹妹吃醋了,我让相公也和你腻腻。」

诗儿白了我们一眼,怪声怪气道:「我才不稀罕哩!要吃饭了,你们快抓紧再好好腻一会。」

看着她们斗嘴,觉的好笑,本想插上两句,可看到李伯伯和李赋也端着三碗汤菜出来便收了口。

李赋一直幽怨的看着我和雪儿,估计这黄鼠狼又对雪儿想入非非了,心中甚是不爽,可碍于李伯伯和诗儿也不好和他翻脸,就随他看着吧。

「来啦来啦,吃饭了。」

李伯伯忙招呼我们坐下,李赋和诗儿又进厨房盛了饭出来。待李赋和诗儿坐定才一起吃了起来,中午几乎都没吃,晚上这顿大家都吃的很是舒畅。

李伯伯边吃着饭边问我们:「我明早就走了,你们身上的毒到时诗儿就可以帮你们检查清除的怎么样。赋儿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呢?」

李赋看着雪儿吱呜地道:「我……我不着急的,不然我和轩弟一起走吧,我去扬州咱们也顺路。」

我想立马拒绝他,却听雪儿道:「李大哥还是早些上路吧,我舍不得诗儿妹妹想多呆几日,也好和相公多调理一阵子,等毒全解了再走。」

我心中高兴,果然雪儿也不想和这色狼在一起。可李赋却依然坚持道:「不碍事的,我也可以迟些上路,反正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

雪儿继续婉拒道:「还是不要了,要是耽误了李大哥的事我们两夫妻怎么过意的去。」

雪儿在讲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故意强调了「我们两夫妻」,这五个直让字我心中乐开了花。

「没事的,我是想咱们一起上路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这李赋怎么这么不要脸啊,雪儿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他还想死赖着。我心中一火正要出言拒绝他,却听李伯伯骂道:「你干嘛老想粘着他们啊,人家小两口其乐融融的你去凑什么热闹,一个人来去还不方便。」

我心想果然还是李伯伯深明大义。这时李伯伯突然把目光指向我:「轩儿,李伯伯本不想管你和诗儿的,你们那点事我心里很清楚,见你们两情相悦我也很高兴,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不允许你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

诗儿眉头一皱立即反驳道:「爹爹,轩哥才不会呢!」

我也立即辩解道:「李伯伯我爱惜诗儿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忍心做出让她伤心难过的事来。」

李伯伯把碗筷往桌上一放严肃道:「那你这次为什么把诗儿一个人留在谷中,让她饱受相思之苦?你这不是让她伤心难过是什么?」

我无言以对,看着诗儿落寞的眼神,想着之后两人分隔两地不知相见何时。

心中就如那万箭穿心一般疼痛,头脑一热,竟做出了一个不计后果的决定:「李伯伯您放心,我明日就带着诗儿一起出发去杭州,然后再带着她回天元山庄见我爹。」

李伯伯满意的点了点头,诗儿更是高兴的站了起来。「呐!你说出口就不许反悔咯,爹!我回房收拾行装。」

丢下吃剩的半碗饭一阵风去了。雪儿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丽人渐远的倩影,纵是后悔也来不及了,看来也只能带着她一起到那虎穴中闯一闯了。

第二天一大早诗儿便跑来敲我们的门,我还朦朦胧胧,雪儿已起床开了门。

诗儿奔进房内一把扑到我身上,顿时一股和雪儿截然不同的腻香环绕鼻间。

「懒猪起床啦,太阳都晒到你的猪头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如仙娇颜懒懒道:「我的大小姐,现在才什么时辰啊!来,就在我这再睡会。」

诗儿坏笑道:「还睡啊,昨夜定是和雪儿姐闹了一晚上吧,要不怎会现在都起不来。」

雪儿小脸一红碎道:「才没呢,昨晚和相公一起研究那本「玄女经」,所以到很迟才睡。」

诗儿转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古林精怪道:「哦……只是研究玄女经?之后应该就研究到「九阴玄女」上去了吧。」

雪儿见她越说越是离谱,故作怒嗔道:「好哇!你一大早是来取笑姐姐的吗?看我不收拾你。」

说着已拉起袖子,露出一截藕白皓臂正要上床教训诗儿。

诗儿连忙躲到我身后:「呵呵,姐姐饶命,诗儿有事要问你们。」

看着诗儿唯唯诺诺的娇俏模样,雪儿也只好作罢:「好吧,先把事情说了等会看我怎么治你。」

诗儿吐了吐舌头道:「爹爹今早天一亮就走了,他让我给你们道声别。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我满是忧愁的坐起,身看着诗儿道:「诗儿,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太危险了,我真的怕……」

诗儿小嘴一撅,一脸的不高兴:「你昨晚答应我了,你要是敢反悔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雪儿抓起诗儿的手柔声道:「我们又何尝不想带着妹妹一起到处游山玩水呢?可姐姐真的不想再因为我的仇恨牵扯更多无辜的人了。」

诗儿一脸坚定道:「我不管,不管是龙潭虎穴,也不管刀山火海,只要你们去了那,我都要跟着你们。」

我心头一触,一把将诗儿抱住:「这辈子我一定好好爱你,绝不辜负你。」

诗儿甜甜一笑:「这还差不多,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嘛?」

我沉思了一会道:「既然有你一起走,我们就不用担心身上的毒了,今天出发也行。」

诗儿拍手笑道:「那好呀,哥哥也今天走,我们一起出发吗?」

我一时语塞,拼命想着该怎么拒绝她,雪儿也是眉头深锁的看着我。诗儿见我们都不说话便有些担心的问道:「你们是不是都不喜欢我哥哥啊?」

当然不喜欢,谁让他老勾引我的雪儿,可这话又怎么和你说呢:「没……没有,没有不喜欢,他是诗儿的哥哥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呢!」

诗儿立时转忧为喜道:「那就行了,其实哥哥的功夫很高的,有他一起会帮上我们不少忙的。」

我看了眼雪儿忙问道:「找段天虎报仇的事你没和你哥说吧。」

诗儿稀奇道:「当然没有,和他说干嘛。怎么样,其实哥哥他人很好的。」

看着诗儿期待的眼神,真不知该怎么拒绝她,雪儿一直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拿主意。算了,反正到了杭州他也就走了,这里离杭州也不远,就再忍他一天吧:「好吧,那我们也收拾收拾,等会大家一起出发吧。」

诗儿高兴的拍手叫好,又奔奔跳跳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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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四人都整装待发,李赋那不要脸的孙子直看着雪儿眉开眼笑,心中怒火因为诗儿只好忍着。趁着天早凉爽我们想立马出发,杭州城离这不远,就算步行我们傍晚也能到,到时混着天黑入城也可安全点,毕竟杭州城是段天虎的地盘四周遍布他的爪牙。

而李赋却不知道从那弄来了一辆马车,害的我们下午就到了杭州城外。后来一问才知道,马车原来是杭州城里一家大型马房的,这家马房会卖给杭州城附近或较远的客家一只信鸽,每当客家需要马车出行办货时便可用信鸽联络,这样不仅方便了许多人,也让这家马房的生意越做越大。

就在准备入城的时候雪儿突然叫停,把马车赶回了城内,领我们到了一处隐蔽的小木屋外:「这些年我东躲西藏的,所以在杭州城里外有不少这样的地点躲避。相公,你和我段天虎都认得,所以我想我们两还是先易容后再进城,这样也较为妥当些。而有了李大哥和诗儿妹妹同行,我们的身份也恰巧会被掩盖。」

我点头道:「有道理,这样确实会安全许多,不想你还会易容术啊。」

雪儿凄然道:「如果不会点雕虫小技,如何能在段天虎的眼皮下呆一年多啊。」

而这时李赋却插口道:「雪儿妹妹你和段天虎有过节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雪儿叹了口气道:「李大哥,雪儿的事不想你管,所以请你也不要再问,到了杭州城后你就早点出发去扬州吧。」

李赋脸上闪过一丝哀愁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看着李赋灰头土脸的样子,我心中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诗儿和我随雪儿一起进了屋,李赋在屋外帮我们把守。

屋内小的不得了,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木箱子外几乎就放不下任何东西了,雪儿从木箱子里拿了一大堆东西出来,都是些毛发胡须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箱底还放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衣物。

「相公,我想和你装扮成一对老夫妇,而诗儿就假装是我们的女儿,这屋子毕竟太小,城内许多躲避的地点我怕也已被段天虎发现,所以晚上我们还是找一家简陋的客栈投宿吧。」

我和诗儿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脱了原本身上服装,换了一件粗简布衣,雪儿先给我贴了一张薄若宣纸的面具,又在面具上画画点点了一阵,最后再给我带发贴须,一转眼我竟老了三十多岁。又回过身取出箱子里的一面镜子也易容起来,不一会也变成了个双鬓斑白的老妇人。

「娘子好功夫呀,连相公都认不出来了。」

诗儿在边上帮着穿衣,然后给自己也换了件简单的布衣,纵是如此依然不减她的风姿卓越。

雪儿故作老态,哑着声音道:「老伴,你瞧我们家的女儿长的多俏,明儿就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

我也依瓢画葫芦哑着声音道:「好啊!长的这么俏,来求亲的人估计得从杭州的城南排到城北啦。」

诗儿看着我笑吟吟道:「要是爹爹舍得那诗儿等会就到杭州城里转转,看到那位公子长的俊俏的就直接嫁给他得了,也免的爹爹四处找人给我相亲。」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哈哈笑道:「当然不舍得……这么俏的丫头得留在身边伺候我一辈子。」

诗儿红着脸娇笑道:「把你美的,伺候你一辈子。娘,我们这就进城,你快帮诗儿找一个好婆家嫁了。」

嘻嘻哈哈的出了门,也让李赋换了件衣服。四人便步行进了杭州城。

进城时已是黄昏,杭州城不愧是南方大城,四处张灯结彩繁华一片。大街上小贩成群在街边摆着摊,诗儿左瞧瞧右看看好不开心。街上人来人往,不知是不是错觉,诗儿边上似乎总是特别的拥挤,而且好像多是男人,就算路过的也要在她身上多看两眼,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热的还是什么原因。

我心中醋意横飞,一把拉过她:「这里遍布段天虎的爪牙,我们改天再逛,还是先找家客栈躲起来吧。」

诗儿喘着气乖巧的点了点头。在雪儿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一家客栈,虽然不大,可也还算干净。正要上前问有没房间,却被李赋一把抓住到了边角的一张桌子坐下。

我莫名其妙甩开他:「你干什么?」

李赋低着头小声道:「贤弟莫急,我要去扬州找的人不知为何却在杭州城出现了。」

说着指了指柜台前的一个独眼大汉,身后扛着一把金环大刀,在和掌柜的询问着什么,因为距离太远又太过吵杂几乎听不见在说什么。

我也低着声音问道:「他是谁?」

李赋把嘴凑到我耳边道:「扬州淮水帮副帮主独眼金刀杜广悍,我这次去扬州就是调查淮水帮的,他是来住宿的,掌柜和他说没房了。他要走了,我得跟着他。」

果然杜广悍一敲柜台,气呼呼的走了。不想李赋的耳力居然如此之强,隔着这么远他都听的到,看来他的功力要远高出我许多啊。

待杜广悍出了门,李赋也慢慢的跟了出去。诗儿拉住李赋嘱咐道:「哥哥要小心啊,我们会在杭州多呆两天,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就来和我报个平安。」

李赋点了点头就一阵风的去了,速度之快竟远在诗儿之上,我心中惊讶,这李赋的功夫不得了啊。

「诗儿,你哥哥的轻功这么高也是跟你爹爹学的吗?」

诗儿摇了摇头道:「好像不是吧,哥哥从小就在外学艺,每三年才会回来一次,每次我问他那学来的功夫他都神神秘秘不肯告诉我。」

我正思索着,这时小二提着一个水壶过来:「客官要些什么吗?别看我们店不大这菜可是杭州城里一等一的。」

我立马学着老汉压低了腔调道:「随便来几道你们的拿手菜就好,我们还想住店,你们这是不是没房间了?」

小二看了诗儿一眼,故作惊讶地道:「怎么会没有房间呢,我帮你去问问掌柜。」

诗儿插口问道:「那刚才那位大汉来投宿,你们怎么不给他住啊。」

小二轻挑道:「那个大汉又是瞎眼又是拿刀的,一看就知道非奸即盗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哪敢给他住啊。不像姑娘你貌美如花,一看便知道是正经人家,我们当然希望上门的客人都像你这般的。」

诗儿被夸得眉开眼笑,待那小二一走我就骂道:「看他那鼠头鼠脑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儿笑道:「对……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看咱们家女儿漂亮就一直盯着不放。」

诗儿嘴角一扬笑道:「不会呀,长的挺俊的啊,等等就去问问找媳妇了没,要是没有干脆就嫁给他得了。」

我正要发作,见那小二又嬉皮着脸端了两盘菜上来:「三位客官先吃着,要有什么吩咐就叫我。」

我正看他不爽他就找上门了,冲着他大声道:「嘿,你问你们掌柜了吗?有房吗?」

小二连连点头:「有,有。掌柜说了,还有两间小房刚好三位客官睡。」

我怒道:「什么两间小房,我要一间大的。」

小二无奈的耸耸肩:「大的没有了,只有两间小的了,一间给您两老睡,一间给这位姑娘睡,不是刚好吗?」

我越瞧他越气,只觉的他说的话甚是不入耳,涨红着脸道:「什么刚好……」

正要站起身把他臭骂一顿却被雪儿拉住:「那就有劳小二哥了,我们就要这两间房。」

雪儿把我拉近身边道:「相公,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将就一个晚上吧。」

诗儿也连连点头:「是呀,今晚我就一个人睡没关系的,我们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免的被段天虎发现了。」

心想也只好这样,毕竟现在还是要把报仇放在第一位。可看着诗儿晚上要在这陌生的地方独处一室难免还是有些担心:「诗儿你晚上要是害怕就来我房里找我。」

诗儿嘟着嘴道:「怕什么,人家胆大着呢,你要是晚上怕了倒可以来我房间找我。」

想着她从小便一人独住一房应该没问题的,心中稍定,正准备起筷吃饭,就在这时客栈的大堂突然吵杂起来,只见之前的那个小二哥正追打着一个不知从那冒出来的小叫花子。

小叫花子身形娇小,手脚灵敏,小二哥追逐了半天愣是连他的裤角都没碰到,追的烦躁了就破口大骂起来:「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臭乞丐,看我抓到你不打断你的狗腿。」

本就看那店小二不爽,听他骂人就更是难受,一恼火站起身指着小二骂道:「嘿,小子别追了,再追我打断你的狗腿。」

小二见我大喊,只好停了下来,气喘嘘嘘的的看着我,一脸的委屈。我也不去理他就对那叫花子道:「小兄弟,你过来,我请你吃饭。」

那小叫花见有人给他撑腰更是猖狂,直对着那小二做鬼脸,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子叮叮当当的就到了我身边坐下。也不客气,乌漆抹黑的手抓起桌上的糖醋鱼就吃了起来,自己吃还不忘招呼我们,指着桌上的另一碟炒菜心道:「你们也吃啊,不客气的。」

我们三人对看一眼均是无奈摇头,哪里还能下的去筷子,他见我们不吃便说道:「怎么?不合胃口?那我再点。」

若旁人不知的看了,定以为是他在做东,指着刚才那灰头土脸的小二道:「喂!就你,这糖醋鱼不错再给我上一只,额……再来三斤卤牛肉和一只烤鸡,然后你们看看还有什么拿手菜都拿上来。哦!对了,我只要肉的啊!」

小二眼巴巴的看着我,那小叫花见他没动静又催促道:「看什么看,就说你呢,还不去上菜,你没看大爷我有人请吗?」

我心中郁闷,可是现在若说不请又丢不起那脸,怎么说我也是南盟盟主的公子,哪天要是传出去我连一顿饭都请不起那还不给人笑死。

我挥了挥手道:「去吧去吧,有什么好菜都给这位小哥上上来。」

小二只好苦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向厨房去了。小叫花把吃剩的鱼骨头往桌上一丢,抹了抹油腻腻的嘴,满是污泥的脸冲我一笑:「大叔,你是好人啊,小叫花谢谢你请客啦。」

我礼貌的笑了笑,雪儿和诗儿看我囧样都是捂嘴偷笑。等的久了小叫花又对着小二催道:「怎么还不上菜啊,你想饿死大爷啊。」

嘴上说着饿,却对桌上的一碟炒菜心看都不看一眼。不一会小二就端着一盘卤牛肉一盘烤鸡一盘糖醋鱼上来,之后陆续又上了红烧蹄膀,烤羊腿,杂烩羹等荤菜,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小叫花看的心花怒放,随手抓起一只鸡就吃了起来。小二在一边看的满脸鄙夷之色,嘴上小声的碎了一口转身要走,却被小叫花叫住,把手上的烤鸡撕了一个鸡腿丢到小二脚边:「喏,赏你的。」

小二气的满脸通红,拾起地上的鸡腿狠狠的瞪了小叫花一眼气呼呼的往厨房去了。看着小二灰头土脸的样小叫花高兴的嘻嘻直笑。两只乌黑的手在数道菜间飞快的来回着,看着满桌七零八落的残羹,别说雪儿和诗儿是姑娘家,就连我这堂堂七尺男儿看的都下不去手。

本该空空如也的肚子突然没了胃口,和诗儿雪儿对看了一眼,估计也和我一个心思。只好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起来,观察着大堂内来来往往的人群。

段天虎毕竟是杭州城的地头蛇,在他的地盘里还是谨小慎微为妙,要是发现了可疑人物我们也好提早做出防范。扫视了客栈一圈,大多都是过往的商人或寻常的老百姓携家带口出来用饭的。

只有一位作侠客打扮的青年男子正一人坐着一张桌子在客栈的另一角落默默的喝着酒。桌边放着一把长剑,显然是个习武之人。五官英挺甚是俊美,只是肤色奇白犹若凝冰,几无半分阳刚之气,若不是饮酒时喉结滚动,还真道他是个女的。而更为稀奇的是,大热的天气居然还紧紧裹着一件貂裘披风。衣着虽甚是古怪,可在人群中这般突兀,想必不是段天虎的爪牙。

这时客栈的大门走进一老一少,小的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瘦弱的身子穿着一套黑色的麻布短衫。身后背着一个大黑葫芦,与他的体型甚是不合,近乎要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了,可看他背的轻轻松松,想是不会太重,打着个赤脚紧紧的跟着身边的老者。

那老者一头白发白须,身着白衣白袍,大约已有七八十岁的高龄,手中拿着一根竹竿撑着地,脚下踩着一双草鞋。苍老的双眼深邃无比,像是历经了世间所有的沧桑和变迁,可又让人觉的是那么的安详和平静。一看这老者便知道,他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两人在门口向厅内环视了一圈后,便缓缓的向里走着,一眼不转的看着厅内正中最大的圆桌。圆桌上一家老小八九口人,正品尝着精致的菜肴,看这爷俩走来都纷纷停下了碗筷。客栈内的食客也大多被这一老一少吸引去了,厅内顿时安静了不少。

两人走到圆桌边上,双双看着主座上的男子。那男子约莫五十左右,显是一家之主,从衣着上看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男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老者正想发问。

那一老一小竟突然跪趴在那男子腿上一人抓住一边脚痛哭了起来:「大爷,赏点东西给我们爷俩吃吧,我们已经有三天没吃过东西啦。」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太有意思了。」

这一举动众人皆是倍感诧异,小叫花更是把满口的食物喷的一桌一地,拍着桌角哈哈笑了起来。瞧他德性,我们三人都纠结的厉害,可真后悔当时把他叫过来吃饭。

小叫花见我们都一脸严肃的盯着他看,便慢慢没了声音,继续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大堂内大家都被这一老一少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吸引着,包括我们三人。圆桌边上的男子拼命着要把他们拽开,可是一拖开又被那老小回头给死死抱住。小二又跑来赶人:「去去去,没你们吃的,今天真活见鬼了,竟碰这样的倒霉事。」

那老少却是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死拽着男子的腿不放,险些连裤子都给扯下来了,客栈内顿时又闹做一团。

这时从角落轻轻传出一句话,音量不大,可厅内每个人俱是听的清清楚楚:「老先生,你们过来,我这有吃的。」

我满心好奇的看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正是刚才那个角落里的男子发出的,如此吵杂的地方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把话传进每个人耳里,足可看出此人的内力精湛。

厅内顿时安静,那老少如获仙音看着角落男子双眼直放光,飞奔到那桌前,可桌上除了一碟下酒的花生米和凉拌土豆丝就只有一壶酒了,两人也不管那么多,一人抓起一碟已吃个精光,放下碟子一脸哀求的看着那青年男子:「大爷,再赏点东西吃吧,我们已经三天滴水未进啦,您就再赏我们爷俩点吃的,我们感谢您十八代祖宗啊。」

男子潇洒一笑:「那倒不用,小二哥,麻烦你快去上些能让这俩爷孙吃饱的东西。」

小二见他说的客气,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冲那男子一点头往厨房去了。不一会小二就端了饭菜上来,一碟炒鸡丁,一碟红烧鱼,一碟焖猪蹄,和一大盘炒饭。两人看的口水直流,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对桌面上的饭菜扫荡了起来。

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忘抬头和那男子说话,因为嘴里塞满了饭菜,所以吱吱呜呜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直把喷出的米粒又拾起往嘴里放,吃相和咱们桌上的小叫花有的一比。

那男子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恭恭敬敬的对那老者说道:「老先生仙风道骨,一看便知是世外高人,只不知是哪位武林名宿呢?」

老者抬起头嘴里依然嚼着饭菜,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握止步国史歌臭药贩嘚,拿事什么乌林明书……(我只不过是个臭要饭的,哪是什么武林名宿……」

之后的话就一句没听懂了。

「哈哈,老先生既然不愿告知,那晚辈倒是可以说一事于老先生知晓,晚辈方才已在这些饭菜中都下了剧毒了。」

「噗……」

此言一出两人同时把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青年人被喷的满脸都是,可也不生气,只是用袖子轻轻的拂去脸上的饭渣,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而那爷俩却相抱在一起哭做了一团:「啊……你个牲口啊!咱们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咱们啊!」

那孩童也抱着老者哭的是死去活来:「啊……老不死,咱们终于要死啦,可我还没娶媳妇呢,我还不想死啊。」

「噗……哈哈哈哈,这爷俩真是太有意思了,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啊。」

又是一桌的菜渣……我心中恼怒不已朝他瞪了一眼,可小叫花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拍着桌子继续又笑了起来。我心中骂道你不是比他们还奇怪。

而那边的两人还在继续哭着:「啊……老不死,还好我们是毒死的,不是饿死的。」

老者拍着孩童的后脑哭的更厉害了:「啊……可我现在还是好饿啊。」

刚说完话两人好像突然发现了很重要的事一般,马上停止了哭喊,竟又坐回位子把那些「有毒」的饭菜认又认认真真的吃了起来。客栈内众人直看的哭笑不得,而小叫花早就笑的直不起身子了。

那青年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笑着,站起身往桌上丢了一锭银子,拿起长剑头也不回的往客栈外去了。

青年男子刚出了门,那小叫花也放下手中啃了半块的蹄膀,吧油腻腻的手往身上一抹,对我们拱手道:「小叫花吃饱了,在这多谢三位了,恕小叫花先行一步,今后有缘再会。」

抓起桌边的那根竹竿还没等我们回话已飞快的往客栈外去了。看他一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雪儿和诗儿也如释重负。

诗儿一脸埋怨的看着我:「相公要是下次再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吃饭,我就不给你饭吃。」

我心中叫苦连天,谁想的到这个小叫花竟会如此经典。雪儿看着我一脸笑吟吟道:「不会呀,我倒觉的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茫然不已问道:「小姑娘?什么小姑娘。」

诗儿白了我一眼:「你不要告诉我,她是个姑娘家你都没看出来,那你为什么叫她过来?」

我一头雾水:「不会吧,姑娘家怎么会打扮成那副模样。」

雪儿在我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瞧那丫头长的挺俏丽的,还道是相公看上她了才叫她过来吃饭的。」

我甚是委屈,皱着眉忙解释道:「怎么会,这简直冤死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个小姑娘。」

我还想辩解,只见雪儿给我使了个眼色,原来是小二走了过来:「老爷子,要不重新再给你上桌菜。」

我没好气道:「那你叫我们怎么吃,还不快给我收拾一下。」

小二连连点头,又帮我们上了一桌的菜。待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客栈的食客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包括那奇怪的两爷孙也已离开,心中并不为他们担心,很显然当时那个青年男子是骗他们的,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信。

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雪儿和诗儿也是一脸的疲惫,站起身想和她们一起回房休息,却听诗儿忽然叫了一声:「啊,我的钱袋哪去了。」

我和雪儿连忙低头去找,可那有什么钱袋的影子,我赶忙往身上一摸,背脊一凉出了一头的汗:「我……我的钱袋也不见了,还有我爹给的疗伤药,哎呀,连大师傅给的静心玉也不见了。」

雪儿此时也是一脸的焦虑,对着我低声道:「糟了,玄女经也不见了。」